Page 27 - 《上风》2022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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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风讲堂
SHANGFENG JIANGTANG
最后的辉煌
——《解谜三星堆》之一
□ 杨永年 学人。浪人。醉人。记者为业、写作为乐、收藏为趣。
一、三星堆文明是“炎帝文化线”
在古蜀的最后辉煌
中国人都说自己是“炎黄子孙”，是古代炎帝和黄帝
的后代。对黄帝，我们多少都有一些认知。有历史的述
说，古籍的记载。有出地的指认，谱系的营建。有文化的
传承，艺术的渲染。等等。炎帝呢？好像样样都既淡薄又
朦胧，仅仅是个符号！
弄不清炎帝族群的来龙去脉，摆不出“炎帝文化线”
的方方面面。中华“五千多年”文明是“多”不上去的。华
夏文明起源的“满天星斗”态势是无法确立的。说“三星
堆文明是‘炎帝文化线’在古蜀的最后辉煌”，当然也就无
从说起！
图 1-1 三星堆时段玉制炎帝像：牛首、玉身、跽坐、民间藏品。
炎黄炎黄，这应该是老祖宗留下的一个认知次序。炎
帝在前，黄帝在后。 文化，而在以黄帝为首的“五帝时代”的活动中心中原地
区，崇玉尚玉的习俗是不成其气候的。如果把“玉”作为
红山文化孕育出“炎帝文化线” 一种“试金石”，便可清晰判断，崇玉并大量使用玉器的
考古学文化的经典著述将红山文化的上沿查海文 红山文化是炎帝文化线的主要的、显形的表征。此外，在
化，兴隆洼文化，界定在距今8000年时段，超过中原仰韶 中原地区，石棺葬也一直都不流行。
文化的上沿大地湾文化和老官台文化。笔者认为，红山文 3．从祭祀来看，红山文化架构内的祭祀，考古已发
化就是炎帝文化。这或许是对当代考古学大咖认知的一 现主要有三个现象。一是有庙堂。二是有组成部落的两
种反动。但笔者有理由如下： 个“半部落”聚落形式。以及物化了的各自的祖源指向，
1.口述历史的时序表述是炎帝时代在黄帝时代之 也就是祭祀对象“龙”（熊）和鸟（爪）。三是，有多个表
先。从考古学文化来看，东北的早红山文化在中原仰韶文 现“近祖”的泥像，祖先偶像。反之，如果说黄帝（包括五
化之先。著名历史家苏秉琦先生也指出，辽河流域在中华 帝）文化属红山文化体系，那么上述的三个红山文化中最
文明起源过程中“先走一步”。在“先”的时序衡量下，可 突出的关于“祀”的内容，不可能不在黄帝文化统治的中
见炎帝在“先”，红山在“先”。所以笔者的立论是红山文 原地区出现和传承。可惜在中原地区的史前考古中均未
化应属炎帝体系。这或许是“解谜三星堆”的提纲挈领， 有所相关发现。比如祖先偶像，无论是三星堆遗址已出土
或者说是“开源”。 的大量青铜造像，还是出土了但未公布，或者流落民间收
2.古籍说炎帝的形象是“牛首”“玉身”。这样形象的 藏的大量玉（石）祖先造像，在中原的史前考古中迄今未
文化内涵是指，炎帝是农业的发明者和崇玉尚玉之人（图 发现。
1-1）。考古发现，红山文化时期已有古代农业的印记。红 在将历史传说中的“炎帝”与考古证实的“红山文
山人有石冢埋葬的习俗。红山的首脑级人物更是“唯玉为 化”合二为一之后，可以用学术逻辑去梳理“炎帝文化线”
礼”，“唯玉为葬”。可不可以说，红山文化的核心是用玉 的表征了。笔者在拙作《祖源记忆》一书（四川文艺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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