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8 - 《上风》2022年第3期

社·2018）将其归纳为8点： 也不去认同这场“炎黄大战”！仅仅是针对相关的考古物
1.想象“远祖”的神格祖先是“龙”与“鸮”（鸟）。 证作出含糊的历史叙述。20世纪中期著名历史学家张光
（图1-2，图1-3） 直先生对华夏史前史的总体把握是：“在公元前5000年

2.确指“近祖”的人格祖先是“祖先偶像”。（图 以前，各地史前文化互相分立。公元前5000年左右，新的
1-4） 文化出现，旧的文化不断扩张，到了约公元前4000年，我
3.展演祖源，用石头堆砌出外方内圆的祖陵。以及以 们就看见了一个持续一千多年的有力的程序开始，那就
祖陵为中心的祭祀。 是这些文化彼此密切联系起来，而且它们有了共同的考
4.石堆“祖陵”的发展与普及——石棺葬。 古上的成分。这些成分把它们带入了一个大的文化网……
5.比喻祖先的“死而复生”，用蛇、蚕、蝉动物的蜕皮 它们便是最初的中国。”张光直没有把他的时间划分与
现象做出物指。逐渐发展成“蚕丛（蝉蜕）”意识。 空间考古对应起来，也没有把他的时间划分与古籍（包括
6.从生育时母体的“脐血”现象，萌生出象征生殖崇 神话）对应起来进一步阐述。笔者对这个总体把握是认同
拜的红颜色。 的。笔者乃是文博与历史学界的界外之人。是一个玩古董
7.记载原初祖陵三层建筑结构的“三”的数字意识。 的八旬翁。无拘无束，斗胆将张先生的上述划分来个“对
8.承载上述意识，或者物指这些意识的美石（玉）。 号入座”：他说在公元前5000年以前，各地史前文化相
互分立，笔者以为主要是指广义的北方炎帝部族及其前
历史无法绕开的“炎黄大战” 红山文化。与之“相对应的”是南方黄帝部族及其仰韶文

在相关炎帝和黄帝的史述中有一个重要结点“炎黄 化。张光直说的公元前5000年左右，新的文化出现，旧的
大战”。但是很长一段时间中的很多人，都视“炎黄大战” 文化不断扩张。笔者以为，所谓新的文化，仰韶文化中后
为一桩民间传说。即便有《史记》的记载，历史学家至今 期的庙底沟文化可能与之相近。所谓旧文化不断扩张，应
该是红山文化的向南推进。张光直说的到了公元前4000
年，一个持续一千多年的有力程序开始，笔者以为那应该
就是从炎黄接触到“炎黄大战”，再从炎帝战败，“窜三苗
于三危”，到开创三星堆文明的源头的古蜀时代。这个时
段之所以“有力”，是因为在古蜀上演了两三千年的炎帝
文化线的最后辉煌，使其作为代表的青铜文化站上了古
代世界文明的高峰。到了20世纪之尾，另一位中国的历史
图1-2 图1-3

图 1-2 红山文化玉龙
（字龙），现藏北京国
家博物馆。

图 1-3 考古发掘出的红
山玉鸮。

图 1-4 红山—龙山文化
期间的玉（石）制“祖 图 1-5 著名历史学家郭大顺绘制的“仰韶文化与红
先偶像”。民间藏品。 图1-4 山文化的扩张与碰撞”示意图。

26